2009年7月7日 星期二

Day Dream

天氣慢慢的變暖了,這個城市總是陰陽怪氣的,要說他是工業污染過度的髒空氣也可以,但我總覺得這一股窒悶難耐的,是倫敦人的自我封閉特質。

是呀,我在這霧都,也待了好一陣子。

我到這個河畔的玻璃屋,在canada water附近,泰晤士河的東南段落,她病的利害,躺在床上不停的翻動,藉口要來看她只因她說病,但其實是我愛這玻璃屋,那片大而通透的落地窗,可以讓難得的陽光,灑落每個角落。

她睡的不安穩,我猜是夢見了什麼,汗水淋漓的鎖著眉頭。

我替她擦拭掉黏膩的汗,喚她起來。

然後是一大杯的Mineral Water,因為我記得她不喝Tap Water。

她說她夢見那個男人,那個在夜裡,留下一張紙條,隻身離開不說再見的男人。夢裡他們到了巴黎聖母院旁的小餐廳,那餐廳有個小小的旋轉樓梯,走上去是個閣樓,只容的下一張桌子,兩個人還得捱著坐,她還記得那是他們第一次旅行,他買她最愛的Tart然後笑她吃的滿嘴。男人愛照相,總是不斷的拍下她的所有,所有。

我瞥了一眼角落男人的工作長桌,仍擺滿了他們一起的照片,男人只帶走了相機,那些甜蜜的過往令我感到心酸 。

依然,怵目驚心。

她繼續說,她夢見他們在喝著酒,男人從背後摟著她牽住她的手,那是第一次,兩個人有身體上的接觸,她回過頭看著男人,似乎心裡是知道的,但又不確定,所以才會有那麼些驚訝,她喜歡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注視著男人,彷彿是在告訴男人些什麼,男人對著她微笑,彷彿是知道了,於是靠近,男人要吻她。

她笑了笑,也不過就是在等待這個吻。

那是一個漫長卻溫柔的吻,嘴唇交纏間不帶有太多的情慾,只有男人一貫的溫柔,還有一點點甜美的Chardonnay的香味。

我看著她,她邊說邊帶著微笑,然後眼淚流了下來。

男人離開,只留下滿是回憶的房間。



連是一場夢,都感到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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