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18日 星期二

地球另一端

八月是迷醉的季節,熱情蠢蠢欲動,熱氣讓體溫竄升,就像微醺的氣息。唯獨不同的是,微醺帶著些許清涼的風,但八月,最多的是黏膩的汗水。

我收到地球那端他的消息,我們失聯數週,他的朋友都問著我他的消息,我說:「我不知道。」我被驚訝的眼神包圍,我微笑著說,我也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我照顧著我們兩個一起買的Basil,記得那天我帶他去花市,他決定帶回那盆羅勒,他說做菜給我吃時,就可以直接摘取,擷取那最天然的香氣。他回去前慎重的給我那盆植物,他說先前死過一盆了,這一盆就別再讓它死去,我開玩笑說那萬一死了怎麼辦,他就說,那我就換個會照顧好羅勒的女友。

我拆開他寄來的信,珍珠貝殼顏色的卡片,他說他訂婚,婚禮在後山的家舉行,那一整片草地和樹木圍起的山坡就是婚禮現場,讓我想起我說過,我的婚禮想要在可以赤腳跳舞的地方,海邊或是草地,然後我可以踩在他腳上跳舞。

他說好,但他要抱著我跳舞,不讓我的禮服沾取泥沙。

我跑去看了那盆羅勒,葉子開始產生皺摺萎縮,粗心的我這幾天都沒有發現,羅勒吃水吃的多,我卻因為疏忽而沒有看顧。就像我們的愛情,失去了水分及養分,沒有人看顧,終成一片雜草。

我閉上眼睛,幻想他抱著她跳舞,在他懷裡的她笑得開懷,因為他有全世界最溫暖的肩膀和懷抱。他說我是他的Smart and beautiful girl,我幻想他也對她說一樣的話,兩個人眼裡的笑足以將彼此融化。

幻想著那美麗的情景,我不禁微笑,原來失去沒有那麼可怕,還是可以帶著美好的祝福,他的八月是冬天,跟我的八月不同,他有寒風、相互依偎作陪,我有陽光、獨自一人,和我一起度過這悶熱的夏天。

2009年8月7日 星期五

東瀛夢

今天是我來東京的第七天,旅程也幾乎到了尾聲,這幾天我被他陪著,他帶我走過他的私房小街,他懂我所愛,總是在帶我去之前跟我說,你會喜歡這裡的。我常常到達一些難找之地,如要自己再去,又是一番功夫。晚上回到家,他會替我準備點梅酒,他知道我喜歡甜甜的酒品,不要太多酒精的口感,我們一起把酒言歡,都是些過往之事。

他跟我說他最喜歡Margaret Howell,單色調簡單俐落的剪裁,跟溫柔的他很像,他不複雜,生活簡單,很像黃昏的太陽,暖暖的,不熱。

我的倫敦生活跟他重疊的不多,但我仍然在Close Friend的清單當中加入他,我們在倫敦認識,接著他來台灣,我去東京。

第七天的早晨,我驚醒,一個意外的夢,我夢見台灣的他,他要我回去他的身邊,不要再離開。夢裡的我十分的冷靜,只記得我在夢裡對他說,你要的是她,而你跟我乞討的是我的憐憫,你一轉身,這憐憫便不值錢,只會是我另一道傷痕。我在夢裡吻了他的額頭跟他說再見,他抱緊我,那壓力讓我全身痛楚,我在等待他的激動過去,於是漸漸的他鬆開了抱緊我的雙手,無預警的吻我的唇,他說,再見。

我醒來,觸碰到眼角的兩滴淚,我時常夢到離別,但這是第一次,讓我溼了眼眶。

他帶我離開南青山他的家,原要一起享用的水果派沒有位子,於是我們穿過一條條祕密小徑,到了2F的咖啡廳,我拿出我的frame搭配楓糖卷,還有一貫愛喝 的Earl Grey,他坐在對面靜靜的看著我,不說話,靜止的時光持續了好一陣,我起身,說了聲"謝謝",他微笑,對我說不客氣,接著我離開。

我們約定下一次的會面,他跟我說,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