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7日 星期五

東瀛夢

今天是我來東京的第七天,旅程也幾乎到了尾聲,這幾天我被他陪著,他帶我走過他的私房小街,他懂我所愛,總是在帶我去之前跟我說,你會喜歡這裡的。我常常到達一些難找之地,如要自己再去,又是一番功夫。晚上回到家,他會替我準備點梅酒,他知道我喜歡甜甜的酒品,不要太多酒精的口感,我們一起把酒言歡,都是些過往之事。

他跟我說他最喜歡Margaret Howell,單色調簡單俐落的剪裁,跟溫柔的他很像,他不複雜,生活簡單,很像黃昏的太陽,暖暖的,不熱。

我的倫敦生活跟他重疊的不多,但我仍然在Close Friend的清單當中加入他,我們在倫敦認識,接著他來台灣,我去東京。

第七天的早晨,我驚醒,一個意外的夢,我夢見台灣的他,他要我回去他的身邊,不要再離開。夢裡的我十分的冷靜,只記得我在夢裡對他說,你要的是她,而你跟我乞討的是我的憐憫,你一轉身,這憐憫便不值錢,只會是我另一道傷痕。我在夢裡吻了他的額頭跟他說再見,他抱緊我,那壓力讓我全身痛楚,我在等待他的激動過去,於是漸漸的他鬆開了抱緊我的雙手,無預警的吻我的唇,他說,再見。

我醒來,觸碰到眼角的兩滴淚,我時常夢到離別,但這是第一次,讓我溼了眼眶。

他帶我離開南青山他的家,原要一起享用的水果派沒有位子,於是我們穿過一條條祕密小徑,到了2F的咖啡廳,我拿出我的frame搭配楓糖卷,還有一貫愛喝 的Earl Grey,他坐在對面靜靜的看著我,不說話,靜止的時光持續了好一陣,我起身,說了聲"謝謝",他微笑,對我說不客氣,接著我離開。

我們約定下一次的會面,他跟我說,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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