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28日 星期六

虛榮晚餐

彷彿喉頭被鎖著般,ㄧ股很深的煩悶感,,似乎缺了點什麼,仔細端詳全無妝點的身體,老了,歲月的痕跡依舊是不留情面。

餐前酒:媚惑
前菜:甜美
主菜:虛榮
甜點:玫瑰蛋糕+Black tea

簡單的打上底妝,濃濃的Smoky eyes適合深深的夜,Orgasm是永遠都用不膩的blush,興奮後臉上的紅暈,垂墜維多利亞耳環搭配垂墜微捲髮絲。幾首歌與幾杯酒,成就今晚主題大餐,當然,還有些不著邊際的讚美。

一個人在牆角默默的品嘗唯一不甜膩的茶品,只要有人靠近便有禮貌的微笑走開,冷眼看著那些男男女女,多情多風騷,合照時男人伸手撫摸臂膀,女人便親暱的挨進男人胸膛。笑了笑,只那ㄧ夜,明天,就把你忘了。

一個人回家,把Marc Jacobs玫瑰鞋丟在門口,在穿衣鏡前,仔細的端詳。

自言自語說 "就是這麼回事"

2009年3月23日 星期一

森林

她一個人正吃力的搭建帳篷,深藍色防水材質上有著泥土的味道,已經乾燥許久。她不喜歡天色如此昏暗的森林,總是提醒著那些躲在暗處的巫毒儀式,被帶到森林中取走性命的犧牲品,迷路人的骨骸等等讓人害怕的場景。唯一美麗的是,奇幻小說裡的那些精靈,帶著不真實的溫暖亮光,她的腦袋裡開始有許多故事在打轉,包括森林那頭的雪女王,或是熊。

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城堡遠行,一個人來到南邊的森林,森林中河流是清澈緩慢的,不像荒原上那樣怒奔而去的快速流動。她記得當她一個人在荒原旅行時,滾滾河水彷彿要吞噬她,當時她站在河邊幻想自己掉入那怒水當中,在水中載浮載沉的漂流。

森林,白天因為灑下的陽光而迷人,晚上卻因無盡的黑暗而顫慄,她期盼有靜謐的湖泊,那西瑟斯幻化的河畔水仙,牧神午後的甜美自然並不像書裡描寫的那樣,森林帶著某種力量,隨著生命起落而生。

她開始擔心城堡花園裡的嬌貴的花,少了她的照料是否會綻放的小心翼翼些,或許這是一種思鄉,她聽著狐狸走過的腳步聲,想起花園裡的蝴蝶。她在一個蟲草繽紛裡的世界太久,突然來到有著動物和大樹的地方,顯得自己,是多麼渺小,甚或是有點無知。

就在準備生著火準備烤上晚餐的肉品時,她想到城堡花園邊角種植的那一畝香草田,她想要摘取些新鮮的迷迭香,灑在烤肉上,再抹上一點鹽,於是便站了起來試著尋找香氣,心裡知道在大自然中她就失去了能力,像溫室花朵一樣,但依靠著直覺她還是找到了一些,不只是料理可用,還有可以飲用及薰香,火光讓她快速的回到帳棚,很快的用了晚餐,喝起了野生植物的茶,她將放乾的植物放進火堆中燃燒,煙霧瀰漫中帶著一股稚嫩的草味,只因太過新鮮所以生味未除,但也是另一種芳香。

她在帳篷裡睡去,伴著燃燒著的菸香味,沉沉睡去。

2009年3月20日 星期五

女孩和國王(一)

國王剛從海邊回來,他喜歡游泳,在大海裡游泳的那種快感,不是被困在游泳池方塊裡。隨心所欲,有時像暴風雨來臨般狂亂,有時平靜無波,國王控制自己的潮汐,不刻意的計畫,自然卻迷人的氣息。就像海洋縱然危險,卻總有人抵擋不了召喚,以死相伴,她常說想當海妖(Siren),國王笑,這女孩不懂自己要什麼,她真的知道什麼是海妖嗎?但她是唯一會等他的女孩,在台北的這段時間,從來沒有人願意等待,她們的耐心總是一下就用光,國王的也是,來來去去,總不超過兩次約會。

她離開的第一個禮拜,國王開始清理那間曾被居住好一段時間的房間,找到一張Radiohead的專輯,那種迷幻的東西對國王來說過於柔軟,卻適合瞇著眼笑迷茫的她。國王有時和她一起跳舞,兩個人不停的轉圈與大笑,一邊跳著一邊將她摟在懷裡,親她白細的脖子或調皮的咬她,國王有個很大的客廳,女孩喜歡赤腳踩在客廳的木頭地板上,有些因年老而破裂,但他們總不以為意,當國王玩起大放音樂的DJ遊戲,女孩就開始瘋狂跳舞,總因旋轉過度而不小心被木頭碰傷,國王總是一邊包紮,一邊罵她笨女孩。

“對呀,那個笨女孩”,國王笑了笑,將床單丟進洗衣機裡。

整理完房間,國王坐下來替自己捲一根菸,放一點大麻葉子跟菸草,舌頭輕輕的劃過捲煙紙,他嘗試過各式各樣的毒品,但從不受這些成癮藥品控制,只有國王自己才能決定自己要什麼,國王常講述毒品發現的過程给女孩聽,還有毒品如何控制身體的機制,國王說賦予毒品這個名字的,是那些沉迷無可自拔的人類。國王坐在客廳的地板上開始抽起菸來,空氣中彌漫著大麻特有的薰香味,國王喜歡這樣有點迷茫的時刻,清醒的時刻太多只會帶來太多的憤怒。

國王將CD放入音響當中,女孩最愛的Everything in its right place,沒什麼歌詞的一首歌,她說這首歌很適合迷濛時刻聆聽,營造瞬間美好的假象,好像這世界沒有戰爭貧窮和傷害,但越來越激動的歌聲和越見複雜的編曲,顯示出這充滿暴力的世界,一切都是錯位的。

There are two colours in my head
What, what is that you tried to say?

Everything in its right pl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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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
“我知道”

這是女孩和國王最後一晚的對話

女孩一個人坐在西班牙廣場許久,就在Via Condotti的正對面,國王命令女孩和他回去,女孩這次沒有留下,她說:「就讓房間空著吧,有一天,另一個人會填滿那。」女孩親吻他,彷彿再也無法相見般的吻他,那天她一個人搭飛機離開,女孩總是在失落傷感時心悸,那一次,心悸持續了好一陣,而Via Condotti成了某種告別儀式的場合。

女孩將她的Radiohead遺留在國王家,所以她放Cat-Power,Cat-Power的音樂光是歌聲就佔了60%的音量,剩下的就只是那把空心吉他的聲音,她的音樂帶來的是安靜與傷感,Endless Sadness,或者是和弦的配置帶給人惆悵的感覺,今天她放Wonderwall,本來是Oasis唱的搖滾版本,但是經過Cat-Power重新改編後的抒情版本,會讓女孩想起那些浪漫美好的時刻。

女孩跟我說,國王的心是一個美麗花園,道路蜿蜒如迷宮一般,有的人看到花園美麗的外觀,那些怒放的玫瑰便興沖沖的想要一探究竟,但看到有刺的藤蔓植物便停住了,因為他們期許這個花園充滿各種美麗的花,晴天嘗試著通過那些充滿尖刺植物的泥濘,走過那些蜿蜒看不到前方的小徑,看到一片森林和帶著霧氣的湖泊,湖泊周圍卷養著許多美麗的植物,不是外觀猜想的花花世界,而是充滿綠色的靜謐,女孩想像她是夏天的蓮,住在湖泊的最核心,到了冬天她就死去,但卻結成蓮藕,靜靜等待下ㄧ季的綻放。


獻給女孩和她的國王

2009年3月17日 星期二

Adios,再見



Adios,西班牙文的再見,Ciao,義大利文的再見

Bye,goodbye,Cherio,英文的再見

關於他的記憶,重疊在那個英倫的夏天,幻想曾經一起在那沙灘上,幻想他已死且軀殼不在,因無法相見,所以當他死去。

如果,你看到我那天,買一朵白玫瑰,那就表示那天是我思念的日子。

他今天離開,永遠的離開,他要我不要只是思念,他要我去看他,而我知道,我沒有勇氣。我的勇氣只在選擇沉默的那個剎那,我的勇氣只儲存在回憶的默默裡,我的勇氣,只存在於那年少輕狂遠離我時,揮一揮衣袖忍住眼淚的背影裡。

而我曾經瘋狂的青春,就這樣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我的身體,自由了。我曾經嘗試要抓住他,看他最後一面,但他沒有回頭,笑笑的揚長而去。

我站在原地,哭了,我的身體,老了,我的靈魂,腐敗了。

2009年3月11日 星期三

很你??


最近在整理自己的硬碟,發現自己以前許多作品都已經遺失,雖然都不是甚麼美麗之作,但也終歸是一個小小的紀錄,找到了這張繪稿,那個時候是Visual Study的老師要我們設計一連串的美勞作品,我記得我是替一個演出設計圖卡,而這張就是我設計的圖卡。

好友Cherie看到這張圖的唯一comment是"很你",我問為什麼,她說不為什麼,一看到就覺得很你,就像我喜歡的包包,朋友一看也會說"很你",彷彿"很你"以經成為一種慣用語,我猜想他們不知該說好看還是不好看,不如就說"很你"。

我想起好友跟我爭辯的democratic一詞,他愛用這個字詞形容我,因為我總愛說"As long as you are happy about it.......",我們兩個從未受過正式的英文訓練,他的義式英文跟我的台式英文,直到我離開英國都還未度過磨合期,也罷,我們兩個宣告放棄,反正可以溝通就好,我常懷疑這個待了麻省理工數年的科學家,極其優秀,英文卻和我一樣奇爛無比,真得令人匪夷所思。

其實Democratic無法這麼用,但是我想在他的邏輯裡,"很你"這個字詞,也是Democratic的表示。

那個多雨的冬天

我早已經習慣英國的濕冷,大概是因為我來自更潮濕的島國,倫敦現在這樣搔不著癢處的溼氣,無法比擬那曾經刺骨的水氣,長時間開啟的暖氣,讓室內總是乾燥溫暖,這是我在倫敦的第二個冬天,下了點雪,卻一下又溶化了。

這是我住在Tooting Broadway的第五個月,Tooting在倫敦的南三區,非洲及中東移民的主要聚集地,房租便宜是這裡吸引我的地方。每天早上六點起床,搭三個小時的車到六區的Brunel University上課,冬天出門時還是一片漆黑,而且是地鐵最貴的時段。

倫敦朋友總愛問,為什麼要住在這個恐怖的地方?或許我該談談有何恐怖之處,例如回家發現門口公車站牌死了個人,或是遇過機關槍掃射,不過這是這城市會如此迷人之處,迷亂而混亂,朝向自然中那最大亂度的定律前進,但我和這地區處的很好,倫敦對我十分親切,除了我曾經不見的公車卡夾及Oyster card,這城市帶給我的麻煩真的不算多。(當然,讓人不耐的行政程序或者是惱人的英式溝通風格,不包括於此)

女孩讀了波特的書,吵著要我帶她去湖區看看,當然目標不是湖區風光,她要看那隻彼德兔,女孩八歲,母親離開身邊好一陣子,像是個流浪者般的周遊列國,總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女孩喜歡黏我,所以她母親總將她寄著,我從來沒有問過父親是誰,這樣的默契,我想是存在於我跟女孩母親的友情中,我跟女孩說現在的湖區灰濛濛的,還下著雨,你確定你真的要去嗎? 她大力的點著頭,開始說她可以穿媽媽替她帶回來的雨衣和雨鞋,上面不是一般女孩喜歡的卡通圖案,那是將高第的魔幻建築拓印於上,讓女孩以為她穿著糖果屋般的rain coat,我嘆了口氣,我十分不情願在這樣的雨天前往湖區旅行,我知道一定滿身雨水以及泥濘,但我猜想,我無法用義式濃稠的熱巧克力哄騙女孩,或者帶她去看King’s Cross車站裡的哈利波特月台,她要去看她的彼得兔,雖然我明明知道那博物館小而單調,不過或許有那溫暖的兔子就夠了,她也不奢求太多。

Beatrix Potter Gallery就位在湖區的hill top,本來是波特的故居,不過現在成為了一個小小的景點,裡面展示了原始的手稿,還有販售相關商品,在冬天十一月中到二月中是關閉的,以及三月中會休息數週,其他的開放時間也不是太長,我猜想也是因為冬天稀少的人煙所致,所以寧願休息也不要開張,我大多選擇停留在Windermere,因為總有一路火車直達而且班次也較多,女孩在我的手邊睡著,我喊了喊她,準備下車。

湖區的雨似乎沒有停過,我趁著第一天帶女孩去看彼得兔,她吵著要替媽媽買本繪著彼得兔的日記,她說,這樣媽媽可在旅行的時候,把美麗的風景寫下,讓她邊讀邊想像。我們去的那天是最後一週的開放日,人不多,天空好亮而且有溫暖的太陽,我帶著女孩漫步在草原上,黑臉黑角的山羊在我們身邊走動,她不喜歡,總是讓她聯想到電影中的邪惡角色。(我承認我也想到了墨水心裡的反派角色)

我租了一間狹小的flat,兩個人住也是溫暖舒適,回來沖完澡後我到廚房準備晚餐,今天要做綠花椰菜義大利麵,以前做義大利麵總是使用一大堆現成麵醬,自從幾個月前,男人來我家作客,做了這道義大利麵後,我才知道,這樣清爽的香氣,是如何的迷人。(至於男人,這又是另一個故事)

第一個步驟是將花椰菜丟進滾水裡煮軟後撈起,剁碎後和許多辣椒籽一起炒,然後才放入燙熟的義大利麵,我從未分清不同麵體所對應的名字,但我喜歡蝴蝶麵,義大利人說它就叫蝴蝶,farfalla,女孩也喜歡,微辣加上已經化掉的花椰菜,有點細碎的口感,像是春天的野餐。

女孩問我:「阿姨,媽咪喜歡旅行,你為什麼不喜歡?」 我說:「阿姨沒有不喜歡,只是沒有特別想要去哪而已。」 女孩說:「我也好想媽咪帶我一起去旅行,她說我太小,等我長大就可以跟她一起去旅行,那時候我們一起去,好嗎?」 我笑笑說好,隨手放起Bebel Gilberto的歌,女孩喜歡Bossa Nova,最近因為聽膩了Lisa Uno,所以換換口味,Bebel的聲音沒有Lisa的治癒力強,有時候不小心就變成了背景音樂,但反正我們倆也沒有真的pay attention on music,這時候是聽Bebel剛好,我開始讀起我的小說,女孩則靜靜的在我身邊畫畫。

那年冬天,我們倆在湖區度過了耶誕,下了一點雪,我們在院子裡,堆疊起思念的雪人。女孩想念母親,而我,想念他。

田野初體驗之二:Meeting Prof. Twigg

加入蕭老師的團隊僅僅三天的時間,老師就端出許多考題。當了一輩子低空掠過的孩子,這些考題幾乎快要治好我得過且過的壞習慣。加入團隊真的就不用做拉皮手 術,因為皮真的繃得很緊!我心裡暗自祈禱我最好是可以把case寫得很爆笑,要不然這輩子只能當搞笑藝人,無法當case writer。

每 個考題不管考得好不好,都要有從錯誤中學習的精神。老師要我開始習慣寫下「Three Lessons Learned」這個單元,以後大家只要看到這個標題,就知道是菜鳥的血淚三堂課。這跟做化學實驗一樣,花了一下午三小時只得一學分,但事後的實驗檢討報 告,才是整個實驗的關鍵(那一學分的70%成績就在這裡了)。

所以奉勸大家實驗好好做,就算得出來的結果跟老師的不一樣,好好檢討才是王道。以前我們千方百計只想得到跟老師一樣的答案,到底在做甚麼實驗自己都不曉得,難怪會對實驗失去熱情,淪落到去別組去抄數據。

今 日考題是:設計一門「設計管理課程」給MBA的學生。這就是我訪問Prof. David Twigg的主要目的。先是回台灣英文忘光光這件事情讓人頭大,再者是我先前看的那些書、那些資料在我腦中消失無影蹤,接下來就是我這個白癡完全只懂得如 何閒聊,以前攻擊業務或是編輯的那招閒聊招式,果然十分的不管用。

可想而知,我今天根本就是扮演David老師的粉絲,聽老師講的都忘了自己要問甚麼。為了怕這血淚三堂課不小心在數落自己愚蠢中輕描淡寫帶過,我要先在這裡打住,開始講我今天學到的三堂課。

Lesson 1:當個敬業的人,做好你的作業,問題要寫下來想清楚

我 本來天真的以為,自己只要當個協助大家訪談的小角色,意思就是專門挑無腦的工作去做。基本上我錯了。老師顯然很看得起我,今天讓我跟Prof. Twigg一對一討論。我雖然找了很多資料,也看了很多學校的課程,但囫圇吞棗完全沒有消化的狀況下,幾乎問不出什麼問題,光問題都沒有變出來。脈絡這檔 子事就根本不用想了,消化過後再設計題目,自己把題目回答一遍,再回頭慢慢修正不適當的題目,我想會是我下一個家庭作業。

Lesson 2:不可以過度偏離主題

第二堂課就是學習戒掉我愛廢話的多話個性,至少訪談的時候不可以再廢話魔人附身。要隨時扣緊主題,不要浪費時間解釋,要懂得有效出擊問問題。

Lesson 3:主控權在哪裡?? 別忘了你才是問問題的人

整 個對話訪談的主導權是在訪問人的手上。當然,這簡單的道理大家都懂。但是在剛開始技巧不純熟時,再加上自己知識上深度不夠,自然就成為老師說的默劇表演。 我今天雖沒有成為默劇表演,但我的確也讓整場訪談成為一個演講。我感覺又回到了唸研究所時,拿著我的論文進去,老師不斷的侃侃而談,我還要一邊想他到底在 講甚麼,這跟專注力也有很大的關係。

容易在訪談中失焦真的是一個致命關鍵,這其實也是工作久了的陋習。在職場工作當中被訓練快速處理事 情,事情來了便迅速判斷什麼是最快、最容易的解決方式。這其中因為時間的壓力跟過於龐雜的事務,很難去要求內容上的品質,甚至在溝通上已經不會去聽人說話 了。過去職場工作訓練我30秒內了解對方需求,端出我負責的品牌能給的菜,但是反而失去了細膩度。

最後要分享的是一句王爾德說過的話。王爾德這傢伙偶爾尖銳的讓人想發笑,所以放在文章最後自娛娛人。

Work is the curse of the drinking classes.

讓我們一起來解讀一下拐彎抹角的英國人這句話背後的意涵!

菜鳥助理下台一鞠躬

田野初體驗之一:Three Lessons Learned

才剛加入團隊幾天,對田野調查一知半解的我,便開始了一連串的震撼教育。今天的主題是由蕭老師帶著學生Ming、Steven、瑋瑄、昭怡,訪問某公司的高管鄧博士(以下簡稱鄧博) 。訪問地點位於中正運動中心的西雅圖咖啡進行。

我 們的訪問主題為「資訊安全研究」,淺顯的說就是有關於防毒軟體的功能、電腦駭客、資料外洩等等問題。在這個幾乎是依靠電腦的時代,資訊安全的重要性逐漸上 升,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知覺。資訊安全不是經常性的疼痛,但是像牙痛,痛起來會要人命。我倒覺得它像癌症,癌細胞不斷的產生與堆積,不時時警覺的話, 就算切除腫瘤也有可能再生,最後到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

回到這次的田野調查。雖然感覺出過程中,蕭老師與學長們的問題,都隱隱的挖掘一些重要資訊,但田野調查幼兒班的我還是無法深刻體會。結束後的檢討,老師歸納出的三個今日重點,才讓我明白剛剛的訪問過招,每一個招式都意義深遠。

重點一:訪談切忌貪心 (Don’t be greedy!)

訪 談的時候因為貪心,想要討論專題中所有的方向,反而導致訪談的結果流於空泛。在這次的訪談當中,老師察覺到受訪者的資歷與經驗,大多是和客戶接觸,所以將 訪談的方向導向讓受訪者談論客戶遭遇的資安問題。讓原本只是簡單的討論「個人使用防毒軟體」的話題,一下子切入到該公司的服務客戶在資安上的憂慮,鄧博也 因為這方面的經驗豐富而侃侃而談,提供許多寶貴的資訊。

通常研究一個專題,總是會有好幾個不同的面相。但這不代表你的受訪者可以提供所有的資訊,所以在談話當中了解受訪者的專長,往一個方向深度挖掘,得到深入的資訊才是正確。

重點二:了解你的受訪者(Know your informants)

Steven 指出他過去訪問時,大多只是知道對方名字跟單位就前往採訪。但是這次仔細的了解鄧博的背景以及他的工作內容,反而問出有質感的問題,順利的得到可用的資 訊。蕭老師點出Profiling的重要性,了解受訪者的背景資料,更能在短短的45分鐘左右的訪談中,得到可用的觀點,並從中尋找創新。

重點三:讓受訪者卸下心防 (cool, clam, and collective)

在 訪談中時常碰到「Ice Breaking」的問題,無法破冰,訪談就可能一無所獲。這次訪談一開始便直接切入資訊安全的重點,可以觀察到鄧博的雙手交叉胸前,傳達出一種緊張跟不 安全感,隨著慢慢聊開後才改變姿勢,雙手輕鬆放下,並且隨著他的談論內容有所擺動。蕭老師建議可以在一開始的時候,談論鄧博曾經有過的專業認證,這些專業 認證跟他過去經驗的關係,利用受訪者可以輕鬆談論的話題,讓受訪者卸下心防,才有可能進一步的探詢。


請待續

2009年3月9日 星期一

我家也有英文老師 ~ 康伯伯的英文課

今天終於又來到了康伯伯的家,康伯伯是台大的音樂所退休教授,現在雲遊四海到處教課,上個禮拜才剛從西班牙回來。康伯伯的人生很傳奇,他年輕的時候離開阿根廷,在英國完成他的學位,博士論文則是在西藏完成,因為許多的西藏音樂需要古老的藏文解讀,古老的藏文連現在的藏人都不見得可以讀懂,康伯伯卻因為音樂研究而精通藏文,因為西藏音樂和尼泊爾印度等等音樂也有關係,所以康伯伯也對尼泊爾及印度文非常了解。他畢業後在法國教了很多年的書,之後回到英國教書,輾轉來到了台灣,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台灣這個土地,他一住就是十幾年。

康伯伯不太在意繁文縟節,我都叫他Ricardo,認識Ricardo都是因為Uncle,Uncle也是阿根廷人,現在在政大念博士班,因為他一頭少年白被大家取笑,才30的歲數卻被認為是40好幾,所以我也愛開他玩笑叫他Uncle。今天的午餐,Ricardo光是開他40好幾的玩笑就開了好幾次,顯然這已經是康伯伯的每日樂事之一。

回歸到今天的英文課正題,因為我跟Uncle平常講英文不是太講究,尤其是我在英國就已經學了很多有的沒得了,常常講很多slang搞的Uncle完全一頭霧水,Ricardo有時候很看不下去我倆,再加上現在Uncle開始當起兼任講師,Ricardo以一個教授的身分要Uncle思考怎麼好好教學,整個討論的過程中有兩個字彙我覺得非常有趣,剛好在這跟大家分享一下。

1. faux ami
這其實是法文,faux代表false,ami代表friend,faux ami就是假的朋友,但這個字其實代表著另一個意思,一個單字在不同的語言,意思往往大相逕庭,所以千萬不要因為他們長的很像就以為是一樣的意思,因為他們就像假朋友一樣,有另一層涵意。

2. bellyaching
Uncle因為去看了海角七號,學了茂伯愛說的「哭夭」,因為哭夭的發音跟哭餓一模一樣,所以也會讓人覺得是肚子餓時的抱怨,當我解釋完我認為的哭餓一詞後,Ricardo分享其實英文也有這個字,就叫做bellyaching,我想肚子痛的字面意義很容易了解,其實這個字蘊含了complain and grumble的意思在裡面,十分有趣。

2009年3月2日 星期一

病體

發燒的機制來自於白血球對腦下垂體的一種刺激,利用全身肌肉顫抖造成熱能的產生,對身體發出細菌入侵的警示,胃痛則通常是因為胃酸分泌過多導致強酸侵蝕胃壁,甚至逆流至食道產生胸口悶痛,這兩種病都不是大病,不過他足以讓你全身無力,無法動彈

我的病體,在星期五下午的胃酸過多開始,當天胃痛到無法進食,回家後休息了一番似乎是好多了,第二天也就陪著老師去參加NUS台灣招生說明會,也沒有太多的異樣,我也就自以為自己沒事了,當天晚上全身發冷到睡不著,台語的"畏寒"恰恰好說明了這個情況,我以為是天冷便起來關窗戶,誰知到星期天起來,全身無力無法動彈,撐著做完521的週報訪談,天旋地轉的回到家

直到被妹妹鑑定為發燒,帶我去做了一番醫療處理,我一直不停的昏睡,全身冒汗,起身把濕衣服換掉又繼續睡,也因為我現在的胃一吃點東西就不舒服,一早還出現嘔吐的症狀,沒有養分的身體,只是更加的虛弱

於是體會到自己老了,以前生病總是很快就好,一點小病不需要休息,也或許是因為細胞活動力旺盛,免疫力也較強,越老,細胞修補再生的能力也就更低,縱然我們只需要60%的細胞活性就可以維持生命跡象,但細胞逐漸壞死,我們能夠承受的也就日漸減少

過去曾經體驗身邊生命的凋零,當時還無法理解生命是如何脆弱,或許是因為那時青春正盛未到荼靡,又怎能理解凋零,但我猜想,我體內的細胞,或許也漸漸的壞死,生命的衰敗也不過如此,這就是一種自然,順應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