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 成為人妻也已經兩個月了, 我和超人終於在農曆年前完成登記, 正式成為一對合法夫妻, 自從搬進一起買的房子後, 開始感受到自己變了很多, 很安於在超人身邊的日子, 對過去那樣Fancy虛榮的日子, 也不再眷戀, 當然, 居然也奇蹟似的沒有再購進任何的昂貴手提包, 我是多麼的節制!
不過, 我總認為, 虛榮是人類的本質, 虛榮也分種類, 分等級, 甚至有不同的血統, 有高調宣揚的虛榮, 有低調卻充滿細節的虛榮, 彰顯權力也是一種虛榮, 幫助別人甚至是左右別人的人生也是一種虛榮, 昂貴的藝術有其精緻只供小群人親近的虛榮, 而無價的藝術因為其實驗性且無法以貨幣衡量而有格調上的虛榮, 就像文青也有其叛逆的虛榮, 虛榮需要一點理直氣壯來支援, 而我常覺得, 我們仰賴虛榮而活, 當然, 這也無可厚非
我最近發現的是, 婚姻中的虛榮, 而原來我十分喜愛這樣的虛榮, 一些我曾經覺得不屑一顧的事物, 現在都像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虛榮
例如, 最近愛上庖廚, 每次看超人把東西都吃光, 並且期待回家吃飯, 就覺得十分虛榮, 曾經覺得女人為何要為男人做飯, 現在覺得作飯也是一種strength, 所以每每在我出差或是不在家時, 我老公才會發現, 原來下班不用想要吃甚麼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很多過去我們汲汲營營的那些, 好像很Dramatic的事物, 其實好像也沒甚麼了不起的, 談過很揪心的戀愛拿出來說嘴好像也很虛榮, 但是原來, 在現在這個充斥著Drama的時代, 兩個人平淡的過日子, 也形成了一種虛榮, 而那種彼此影響人生觀的化學效應, 有時候也沒有那麼的討厭, 其實改變自己好像也沒那麼困難, 只是需要一點點催化
超人對於吃有莫名的虛榮, 他喜歡昂貴的餐廳, 蒐集米其林星星, 要他說出一個具體的理由他也說不上來, 而我當然也漁翁得利被他到處帶著亂吃, 一直到最近, 我才發現, 這替我帶來的不是有多少顆虛榮的星星可以被我戴在頭上, 而是領略一些美好, 譬如說, 你會在每一個主廚企圖打造的菜色與做法上, 感受到他強烈的個人風格及用心, 這跟藝術創作的人差不多, 今天和朋友聊到我上次吃到的檸檬油封鵪鶉蛋時, 我就深刻感覺到, 我們吃進去這些白花花的鈔票, 某種程度其實是一種強烈的風格呈現, 這種虛榮本質, 我覺得跟文青的訴求倒是有很大的雷同, 我猜超人大概很難有這種體認, 但我卻因為超人而有了些其他的收穫
我們的生活很簡單, 我每天上班回家, 把東西放好, 開始花一個多小時做飯, 等超人回家吃完飯後, 我們洗碗, 整理家務, 一起看看電視聊聊天, 然後洗澡睡覺, 我們開始很喜歡兩個人待在家裡, 本來擔心相看兩厭的情況似乎沒有發生, 認識了個把年, 以前當男女朋友時已經開始相看兩厭了, 沒想到結婚後, 又是另一個情況, 而我私心認為這也是一種虛榮, 畢竟婚姻替我們帶來的不只是身分證或繳稅的改變, 而是從裡到外以及到生活習慣的徹底改變, 我們似乎都很安於這樣的改變, 也樂在其中
我們發現, 很簡單也可以很虛榮, 一樣滿足了心裡最原始的那個慾望
當然, 如果這一切都不夠了, 我相信我們也會開始找尋其他的虛榮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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