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榮日記裡的每一個人身上都Carry一項虛榮物件,有的人充滿了虛榮品味,有人喜歡虛榮配件,有人喜歡虛榮的氛圍,而有人自己本身就命名為虛榮。
他的虛榮物件不是一個身上的單品,是一台華美的Harley Davidson,發動時那震耳欲聾的聲響,牽動著人體上的Heart Beating,那一霎那我甚至有心跳停止的幻覺,充滿震動感的騎乘,和動感的他十分的Match,總是神采飛揚,製造令人開心發笑的幽默時光。我總好奇 眼前的他到底有多聰明,有時簡單,有時又深不可測,我常常試著想要傾聽他內心的聲音,但卻總是失敗,我猜想有一個堅固的堡壘保護著他那顆心,而他像統領一 切的國王一般,不容許那怕是一瞬間的脆弱暴露。
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或是做什麼,那怕是一秒鐘的沉默,或者只是看著他傻笑,他都知道我在想什麼,所以我從來不解釋的太多,也不害怕和他之間有什麼誤會,只因言語有時多餘,我信任他的瞭然於心。
甚至有時,我樂於當他的笨女孩,在他面前不用逞強也不用偽裝。
我們在Inverness,蘇格蘭荒原區塊的第一大城,天氣微冷但還是有陽光,屬於蘇格蘭難得的一點暖暖,我們挑選了穿過荒原往海岸線的長程公路, 先是被荒原上怒吼奔騰的河流以及山丘包圍住,滾滾的水聲夾雜著吵雜的引擎聲,迴響在山谷之中,荒原上的天氣不是太好,充滿著烏雲以及微微的下著小雨,接著 穿出了荒原後,我們右邊是美麗而平靜的海岸線,那樣靜謐的空間唯一剩下的聲音就是他的Harley Davidson,我開心的大叫:「出太陽了!」他不說話,只默默的將速度加快,給我ㄧ段陽光下的Long Ride,風因為速度而變的強勁了些,我突然心血來潮的唱起Sweet Child O’mine,接著對他大吼說:「你知道我最喜歡的Part是哪一段嗎?」接著我大聲的唱起那段,眼睛被風吹的留下了幾滴眼淚,我聽到前座傳來他的聲音, 於是我們一起激昂的開始合唱,撕裂般撘配風的呼嘯。
Where do we go
Where do we go now
Where do we go
Sweet child o'mine
眼見路到了盡頭,他停下車,轉過頭問我:「Where do we go now?」我笑著對他說:「我們在蘇格蘭最北之處,英國人稱之為天涯,我現在就要帶你去天涯。」
那天,我和他還有他的Harley Davidson,在天涯一起看日落。
獻給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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